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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冷的十二月过去了,黑桐鲜花也迎向生平第十六次的新年。
少女曾经以为“新年快乐”这短短四个字所代表的新年伊始是无论听了多少次都不会令人感到厌倦的快乐。然而黑桐鲜花却真真切切地能感觉到自己无法享受这个初入16岁的正月。因为此时少女心情低落的程度,已经到了只能用:“啊~可恶!!我到底是怎么了!!!”这种话语和情绪来表达。
少女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脑袋里有关正月的记忆全部忘掉。
但人的大脑可不是这么方便的东西,思来想去,到头来少女纠结的问题还是没有任何解决思路。
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情反而越发的苦闷,鲜花忍住想摔飞枕头、踢翻被褥的发泄冲动,出门前往橙子的事务所。
虽然家里早就已经替鲜花准备了新年参拜时穿的高档和服,但此时的少女明显没有穿上它的心情,所以还是穿着平常的衣服准备出门。
“欸?鲜花,你要出门吗?外面很冷哦?”光是声音就听起来足以让人心安的男声从屋里传来,少女的表情却变得有些扭曲。
“嗯,我打算去跟平常照顾我的那个人拜个年,傍晚前会回来。”看着从屋里探出头来的男生,鲜花下意识挤出笑容回复后便大跨步离开了黑桐家。
一月一号的午后,天空一片阴暗。让少女有种天空都在她为心情发言的感觉,心中的阴郁反而舒畅了两分,脚步也不禁变得轻快了些。
严格说来,黑桐鲜花原先是很喜欢正月的。
而它如今变得令少女憎恶,是因为三年前那次难以忘怀的一月一号,在进入一九九六年的那一天,鲜花从亲戚那里搬回自己的家的那一天……
少女,也就是黑桐鲜花,身体从小就相当虚弱,哪怕从小到大的体育成绩全部都是A,但身边的人对她的印象却一直都是如此。
十岁时,鲜花因为“不适应都市空气”这个理由前往并寄居在了乡下的叔父家,自从之后,只有寒暑假才会回自己的家住几天,但实际的情况是少女其实连这些日子也不想回家……
鲜花有着自己的打算——有意提出了让没有子嗣的叔父收自己作养女这个提议,并前往乡下与之居住。之所以不惜如此也要离家,其实原因是出在鲜花的哥哥——黑桐干也身上。
准确的来说,是为了向哥哥告白。
没错……如果要向哥哥告白,就得这么做。
少女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那个普通又不出色的哥哥。麻烦的是,这并不是兄妹间的喜欢,而是把哥哥当作一位异性来喜欢。虽然当时的鲜花才只有小学,但也已经察觉自己的心理年龄远比其他同龄人来的高。少女也不清楚是因自己为容貌、成绩都远优于常人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本就天性冷漠。现在回想起来,或许那只是股错觉也不一定。
可是,鲜花却觉得自己对干也的感情是真的。不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这种程度的情感。少女对自己哥哥喜欢的程度,已经到了“只想让他属于自己”、“完全不想给别人看”那么严重。
这原本就是无法对人开口的禁忌的情感,所以鲜花现在干脆乖乖等待进攻的机会到来。
进攻?对,要主动出击!鲜花之所以要搬去乡下,说起来也是因为要远离干也。
因为如果继续住在一起,无论一起生活了多久,再怎么积累感情,干也一定只会认定鲜花是妹妹而已,户口本上怎样写无所谓,但让干也潜意识里认定鲜花就是自己的妹妹这个身份,这可是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少女刻意装病离家,接下来,只要等干也忘掉身为妹妹的自己后,再突然回到家里对哥哥展开攻势就行了。在那之前,鲜花可以说是一直过着模范乖乖女的生活。但比起主动爱人,还是被别人爱比较好,作为亲生妹妹的鲜花已经彻底分析透彻了干也的喜好,完全有自信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哥哥爱上自己。
啊~这真是简单而又完美的计划。但就在鲜花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是的,事情要回溯到三年前的那个正月。
鲜花升上初中了,终于到了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因此鲜花特意回家了一趟来打探情况。
也就是在那时候,鲜花干也带了一位高中同学回家。
这真是再明白不过的事了——那个名为两仪式的女孩子跟干也正在交往,鲜花所谓的半路杀出程咬金就是指这件事。
说实话,鲜花实在没想到会有面容精致到好像人偶一样的女孩子肯跟自己的哥哥干也这种人交往……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就连鲜花自己也要忍不住吐槽一句:“和这种男人交往,实在太没眼光了!”
总之,因为太过惊讶而脑袋一片空的鲜花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乡下。
然而,就在少女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却收到两仪式的讣文……
她遇上不幸的交通事故,干也又变成孤单一个人了。
那时鲜花还是有点同情两仪式的,虽然只见过她一次,但鲜花却一直记得她那一脸开心的灿烂笑容。
不过这样一来鲜花倒也就安心了,像两仪式那种拥有怪异喜好从而看中自己哥哥的女生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接下来自己只要顺利从高中毕业,然后去念老家那边的大学就好。到了那时候只剩最后一个步骤,想必在经过八年之后,干也应该不会只把自己当成妹妹了……
可是黑桐干也的妹妹黑桐鲜花的敌人又岂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两仪式那家伙竟然在去年恢复了意识,当干也特地打电话告诉妹妹这个“好消息”后,鲜花便下定了决心。
现在的紧张局势已经无法等到自己高中毕业了,鲜花决定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主意既定,手脚就得快,鲜花很快在市中心找到一所有名且是住宿制的高中,并办好了转学手续。幸好叔父跟父亲不同,他是个有名的画家,加上自己成绩优秀而且看起来像是富家千金,于是几乎没有什么阻力地就转进那所鲜花打算就读的学校。
没错,就是那所视双亲财产比学生成绩重要的礼园女子学园。
之后又过了半年,季节来到了鲜花现在觉得讨厌的正月。本来今天准备跟干也一起去参拜,但昨晚两仪式却跑来把干也带走了。
真是的,事情的发展,已经到达不容许片刻犹豫的地步了。
鲜花的魔术老师苍崎橙子的工房位在工业地带正中央,这栋奇怪建筑物乍看之下虽然像废弃大楼,但事务所却完善地设在其中。
一楼是车库,二、三楼不明,四楼便是干也工作的事务所。
没错,干也所在公司的所长,苍崎橙子,同时也是鲜花的魔术老师。
“祝您新年快乐。”
“啊,新年快乐。”走进事务所打完招呼后,橙子老师一脸懒散地看着少女。
苍崎橙子是位二十多岁的女性,属于那种英气过人的美女,平常便耍酷似的穿着西装,看起来像女扮男装一样,若是再拿下眼镜,就让人更难搞清楚她的性别了。
“鲜花~怎么?你今天不是要跟黑桐一起出门吗?”橙子老师坐在所长席上提出了疑问。
“因为式跑来把他带走了,虽然是我自己说今天要请假的,但现在恢复原先预定的工作也没关系吧?
“啊~这可真是~完全不出乎我的意料呢~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橙子老师有话找自己说?这可真是少见。少女在替老师泡了咖啡,她自己泡了日本茶后,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么,有什么事呢?
“啊,我在想鲜花是不是已经跟黑桐告白了呢?”
“哈?就这种事么?不,并没有,因为我不打算让哥哥发觉,怎么了吗?”
“果然……真无趣。如果现在这里的是干也听到我问这种问题,不用看我也能想到他那慌张的表情,但你却眉头动也不动的马上回答我,明明是亲兄妹,性格相异到这种地步也算稀奇了。鲜花,你有怀疑过你们是不是真的兄妹吗?”
“如果不是真的兄妹,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问题了。”感受到少女颇为失落地回答后,橙子老师却轻轻笑了出来。
“唉呀,你还真单纯啊。抱歉抱歉,是我问了个无聊的问题,就算是我,无论如何一年当中也会说错一次话,你会原谅我的吧?”
“把一年一次的口误用在正月初一,老师您还真是厉害的起跑冲刺。”
“啊哈哈哈,所以呢,不在家里等着干也回家,来找我是想寻求什么帮助呢?帮你抢回那小子么?”鲜花明明还没有表露出来意,但橙子却仿佛早已看穿了少女的内心,主动问了出来。
“嗯…………”听到老师如此直白地发问,少女反而有些失了底气。
“你应该了解干也的,想要从他这边下手劝他放弃应该没什么希望。”
“所以啊……诶?橙子的意思是?”
“所以你想想办法对付式?不过啊,哪怕是我,真要对上直死之魔眼也是相当棘手的哦?”橙子又点上了一只烟,吐出一阵白雾悠悠道。
“我不想把她怎么样,我只是想……让她放弃干也。”
橙子不禁内心有些失笑,且不说式对干也现在的感情,就算式说了放弃,哪怕就此不再理会干也,形同路人一般,干也就会当即放弃么?远在乡下的鲜花当然不知道两仪式出车祸之前的几个月干也和两仪式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不过最近式确实越发的不怎么听自己的安排擅自行动,虽然事件最后都处理的很漂亮,但偶尔让式吃点苦头消磨消磨她的锐气也是不错的。自己这个徒弟鲜花虽然性格有时候有点小问题,不过橙子还是知道她不会干出什么太过分的事的。
这么想着,橙子嘴角挂起了微笑,在杂乱的桌面上翻腾出来不知何时堆在桌面上的几张便签纸,在上面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线条图案。
“这是……卢恩?”虽然半路出家的魔术师,不过毕竟跟随了橙子学习了一段时间的魔术,卢恩文字鲜花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老师我啊,对卢恩也是有点研究的哦~你拿着这两张符文,我再教你怎么用触媒来驱动,应该可以帮你……嗯……”
………………
………………
“谢谢老师!我会用了!”
“真不愧是你啊,学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哦对了,式那家伙,意外的好像非常不喜欢什么难闻气味~如果你要以‘不留痕迹’的方式‘拷问’她的话,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喔~”
“诶?”
……………………
一周后,两仪式的公寓。
……………………
“咔嚓~”
“干也说的果然没错,你这家伙真的不会锁门啊~”
“嗯?你?”
“是我哟,黑桐鲜花。橙子老师有些事情拜托我来跟你说。”拎着一个不知装着什么的纸袋子,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假笑的鲜花以老师的名义,不敲门也不打招呼直接开门跨步走进了两仪式公寓。
两仪式似乎对来人竟然是黑桐妹妹这件事感到有些疑惑,一般来说,橙子有事都会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虽然自己能不能接到电话就是完全随缘的事罢了。
“很重要的事啦!在电话里说不清的那种!”鲜花似乎看出了两仪式的心中所想,主动发言打断了式的思绪。
“所以呢?是什么事?”
“你看这个。”边说,鲜花边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卢恩符文举到两仪式的面前,式自然也并没有在意,对着画着符文的纸片半眯起眼睛……
“这个……是橙子的…………”两仪式话没说完,便见符文开始隐隐发光,转瞬便见鲜花手中画着符文的纸片正在以一种无法阻止的速度燃烧殆尽,式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整个身体灵巧如猫一般向身后跃去的同时右手也向身后伸去。然而探向后腰的手还没握住插在腰带内侧的短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便猛地袭来。饶是以两仪式的身体机能,也瞬间便失去了平衡,重重的跌落在了床上。
“你…………橙子…………”
“哇!老师果然厉害,这么一个符文竟然就能拿下你,亏我还不放心多要了几张。”
恍惚间听到了鲜花的发言,式却已经没了反驳的气力,无力的合上了双眼。
…………………
“嗯………?”恍惚的意识逐渐清醒,感受到身体的不自然,两仪式不自觉的哼了一声。
“喔,两仪家的大小姐终于醒了~”鲜花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两仪式随身携带的那一把短刀。然而比起故作轻松的“绑架犯”鲜花来说,被“绑架”的受害人两仪式看起来反而更加的轻松和泰然。
“所以呢?你今天来是要干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我和黑桐新年夜出去……”
“唔!”被两仪式一语道破心中所想,鲜花不禁一时语塞,再加上两仪式那副明明已经被自己牢牢束缚住了,反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让鲜花心火愈盛一筹。
“你这家伙,进别人家里都不知道脱鞋的么?还真是和黑桐完完全全的不合适啊~”虽然此时的自己双手高举过头顶,被鲜花这小丫头带来的绳子捆在床头,不过式倒是也不怎么担心鲜花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式的性格虽然不拘小节,但也还算是比较爱干净。两仪式是不怎么喜欢鲜花穿着室外鞋就这么走进自己房间里的,因而刻意出言戳了戳鲜花的痛点。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的两仪式还是相当毒舌的。
“哼,管你怎么说,我和哥哥之间的感情,不是凭你一个外人就能随意评判的,我今天来就是有一件事。”
“哦?要解决什么问题的话,去找橙子比较好哦?”
“很不幸,我要解决的就是你,两仪式,我要你放弃我哥哥黑桐干也,我要你主动和他分手。”
“哈?”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说出这番话的鲜花,愣了几秒钟,两仪式不禁大笑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哈哈哈哈,你是笨蛋吗?简直笨蛋的,和黑桐那家伙一模一样哈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啊?!你…你答不答应!”虽然内心还暗自有些欣喜,毕竟是在自己的情敌嘴里说出自己和自己的爱慕对象在某些方面一模一样……不过鲜花可不会因为这种事乱了阵脚,今天的本来目标可不能忘。
“既然你都以这种决心来对付我了,那我当然是不能同意喽~”
“你!”
“好了,玩够了吧,再这么下去我也要觉得无聊了。”如同宠溺小孩子一般的语气说了一声,两仪式微微用力试图挣断绳子准备出门,毕竟今天晚上还约了干也一起……
一起……?
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体力,但是凭借橙子的义肢的力量应该能够轻而易举的扯断这捆细绳才对……
“啊~橙子老师的办法还真是有效啊,我本来还担心着……”
“嘁…橙子那家伙,又给了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可是,秘密哦~!好啦,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两仪式似是无可奈何又似是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没有作答,只是自顾自的闭上眼睛,扭头不再看向鲜花的方向。
“呲啦~”像是什么拉链被拉开的声音,闭着眼睛的式也有些好奇鲜花在干些什么,正打算半眯开一只眼睛看一看,却突然闻到一阵不知来处的难闻酸臭。
“你在干什么啊?!”终于没了先前的泰然,两仪式睁大眼睛瞪向一旁的黑桐鲜花。
准确来说,站在自己床边,正在脱鞋的黑桐鲜花。
“这时候还在说什么干什么,当然是要‘拷问’你啊~”鲜花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倒是完全没有受影响,说话间,两只黑色马丁靴都已经脱了下来,肆意倾倒在床边的地面上。脱鞋间反复抬起又落下的脚底下面,深色木地板上赫然已经留下了几个明显的汗渍足印,周围的地板上也氤氲凝结起了一圈白雾蒸汽水珠……或者说,汗珠。
“你到底要……唔?这是什么味……”看到了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鲜花,以及空气中自下而上逐渐弥漫开来的,愈演愈烈的难闻气味,两仪式的表情终于有所动容,身体也终于切实的用力挣扎起来,然而现实并不如人愿,和刚刚一样,捆住式双手的绳子没有一丝断裂或是松脱的迹象。
“安心啦~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告诉你也无妨,这绳子也是橙子老师特意给我的,我应该没有把你捆疼吧?”
顾不得鲜花假惺惺的关心,两仪式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你这家伙……到底是有多久没洗脚了!”
“哦~我想想哦一周?哦不,虽然说这一周是穿了整整一周,不过这是我上上周从学校回家的时候就穿着的袜子……算一算应该有个10天左右吧?可惜就是中间在家里的洗衣篮里放了两天,没有连续穿着,招待不周,两仪大小姐多多抱歉啦?”
“你这家伙!”
“别光说嘛,先来试试味道怎么样?”鲜花站在床边,嘴上说着的同时,左脚已经抬起凑向了两仪式的嘴边。纵使两仪式再怎么不愿,然而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了床上,再怎么挣扎又能挣扎到哪里呢?足袋本是应该搭配着木屐,厚实而又柔韧的布料本是为了在穿着裸露的木屐是能对足部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足袋的洁白原本也应代表着其主人内心的纯洁与洁净。
然而……
此时正在逐渐贴近两仪式脸颊的这只足袋,似乎已经丧失了其本身的美好寓意……
自脚踝处便浸染着的焦黄色,一路沿着足袋向下渐变加深,脚背的部分还可以说是微微泛黄的白色, 而到了脚底,尤其是脚掌一段,若是旁人只看这一部分,怕是会惊奇到认为自己孤陋寡闻:原来足袋还有黄褐色的。脚趾部分更是惨不忍睹的几乎已经可以用“黑色”来形容……
至于味道……就好像是生渍三文鱼内脏混合上纳豆,再用酸黄瓜酱搅拌均匀,在夏天闷热教室的饭盒里被人遗忘了一个周末之后再打开之后的腐败发酵气味……少女从来没想过“尖锐”和“锋利”这两个词竟然会被她试图用来形容某种气味。
“抱歉啦,这几天我也没怎么脱鞋,这几天和静音酱还有藤乃同学一起到处逛街购物庆贺新年,稍微用了一点感官遮断的魔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了啊?!”
“唔!你这!臭脚怪力女!”
“哈?!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同一双袜子穿着超过两天么?两仪式,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再不……”
“呵,不用想也知道,黑桐岂能喜欢上你这臭脚怪力唔!!!呕!!”
两仪式的臭话还没说完,本就一直压抑在愤怒边缘鲜花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原来距离两仪式还有一段距离的左脚直接怼在了大小姐白瓷人偶一般的脸上,看到脚下两仪家的大小姐那挺拔立体的鼻子被自己的脚掌踩的瘪了下去,鲜花的烦闷了一周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释放。
从两仪式因苦闷和愤怒皱起了眉头和鲜花愈发扬起的嘴角中大概就能看得出来,两仪式嘴里的“臭话”比起鲜花靴子里的“臭脚”还是略逊一筹的。
“呜呜!呸!你到底要……呕!干什么!咳咳!”
“我要干嘛~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
“就算是你……呕!小儿科的把戏!你咳咳……别想呜呜唔唔!!”两仪式还没说完的话再次被鲜花温热潮湿的脚掌堵在了嘴里。
“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种话的话,那就少说几句,专心稳定呼吸保留好体力吧~毕竟……”
“唔唔唔!呸!噗噗!你什么意咳咳……”
“我是说啊~真正的拷问现在才开始哦~”
“什!!”
鲜花旋转着脚踝,捻了捻被自己的脚趾压在下面的鼻子,蹭了蹭被自己的脚掌踩在下面的嘴。
“唔唔!!哼啊呜呜!!我呜呜唔唔!!”
鲜花看脚下的两仪式反应随着自己逐渐用力的动作越来越大,心中不禁一阵暗爽,不,鲜花甚至毫不掩饰,内心的欣喜完全展露在了自己那完全不输于脚下那个拥有白瓷人偶一般完美的少女的面容上。
可能过了两分钟,也可能过了5分钟,亦或者已经过了10分钟?甚至可能过了更久,两仪式不知道时间,鲜花也不知道,两仪式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鲜花那几根灵活的脚趾抓碎了,湿滑的脚掌也不止一次攻破双唇的保护,挤进少女平时并没有尝过太多味道的嘴里。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有紧闭的牙齿作为第二道防御,但还是有一次被鲜花抓住了两仪式说话的机会,脚掌狠狠的压在了少女粉嫩的舌尖。一阵咸酸冲头而上,仅那一瞬就让两仪式干呕许久仍挥之不去。
另一方的鲜花同样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服,重复的机械性动作,鲜花的脚趾,脚踝,小腿肌肉也都到了酸痛难忍的极限边缘,全凭着一口对两仪式的恶气才坚持到了现在。
而被迫吸了这么长时间的袜底,鲜花袜脚上的难闻气味两仪式反而已经逐渐习惯,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强烈的不适反应。
鲜花自然也能看出来两仪式反应的变化,知道是时候开启第二阶段了。只见鲜花收回了两仪式脸上的左脚,不给两仪式有什么反应的时间,一直在休息的右脚便紧接着又落了上去。与先前左脚的位置有些不同,右脚的位置更靠上,脚心窝正踩在鼻子尖上,厚实的脚跟压住了柔软的双唇,五颗脚趾在少女的眉心抓弄着,脚掌遮挡着两仪式喷火一般的目光。
右脚作为鲜花的主力脚,活动量自然是远超左脚,与之相对的出汗量和气味自然也比左脚更胜一筹。如果说之前左脚的味道是腐败发酵了一个周末,那右脚的气味大概便是放置了一个三天假期。两仪式才刚刚勉强能适应不被左脚的味道熏得干呕不止,右脚的强化攻击便一举击碎了少女先前全部的忍耐和努力。
鲜花并没再如先前继续用脚在两仪式脸上按摩,只是胡乱的扭动着右脚,注意力却放在了她刚刚带来的纸袋子里,在里面翻找着什么。灵活的脚趾反复的遮挡着两仪式的视线,让她看不清鲜花到底在袋子里翻弄些什么,不过鲜花也并没有让两仪式等待很久,很快便放下了袋子,这时两仪式才看清鲜花的手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哦~~这个呀~不用猜啦~这边是小静音酱的小船袜,小静音酱可不像你,可好说话了,虽然犹豫了一个晚上,但她还是答应了我这一周都不换袜子,我临走的时候也把这双袜子借给了我,只是我总感觉小静音酱好像知道我要用她的袜子来干什么一样,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不过终究是到手啦~”
“呜呜!呜呜哼唔!”
“小静音酱是我们三个里最活泼的,所以袜子的效果也是最好的~出汗最多,气味最大~~而且她家里好像管她很严,都不给她买什么衣服,这双小船袜听说还是之前藤乃同学送给她的,听说已经穿了一个学期多了,虽然已经很旧了,不过小静音酱还是很珍惜的,你可不要弄坏了哦?”
“那是……呕!谁!我根本不认唔唔!呜呜呜!好臭!?”
鲜花随手将静音的两只白里透黄,黄中带黑的两只小船袜撒在了两仪式的脸上。也不顾两仪式的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这条黑色的长袜啊~是藤乃同学的哦~听说你们之前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矛盾呢,一边是我的室友,一边是我的情敌,作为中间人的我,当然有责任,也有义务帮你们两个重归于好啦?”
与先前濑尾静音的那双白色小船袜一样,浅上藤乃的这双黑色长裤袜同样被鲜花堆在了两仪式的脸上,几乎完全遮住了两仪式的视线。
“你咳咳!拿走!!!什么……藤乃?你说浅上藤乃?!那个女唔唔!!!!!!”
“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可不是好行为哦?”鲜花并没有给两仪式留下什么继续开口的机会,在两仪式扭头挣扎,试图摆脱脸上两双袜子的空档里,鲜花不紧不慢的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这双足袋,趁着两仪式视线受阻又张嘴说话的机会,狠狠地将自己在透气的厚马丁靴里穿了一周的足袋插进了两仪式的小嘴里。
鲜花甚至特意将脚掌和脚趾部分留在了袜子卷的最外一圈,真不愧是橙子都称赞过很多次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反而会意外的行事周密的黑桐鲜花。
足袋较之普通棉袜本就更硬更厚,鲜花这双更是吸饱了青春期少女的热烈汗水,又厚又重。又被鲜花以及其粗暴的手法猛然间插入两仪式的嘴里,哪怕外面没有什么别的固定,两仪式想光靠舌头的力量将这双“特制足袋”推出口腔也绝非易事。
何况两仪式并不敢用力用舌头挤压……少女有一种预感,这双足袋一但在自己的嘴里被过度的挤压,里面饱饱吸着的这一周以来鲜花的小脚分泌汗水会毫不意外的淌进自己的嘴里,淌进自己的喉咙里,甚至在被粗棉布刺激的喉咙下意识的吞咽作用下……
两仪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虽然现在两仪式依旧在忍受着整个舌面上被粗糙布料摩擦的微痛以及又咸又酸的味道,同时也依旧在微微用力地试图将这团臭布推出自己的口腔,哪怕起效甚微,但也终究有些作用。
虽然只是徒劳的反抗罢了,但鲜花也没有继续让两仪式徒劳下去的打算,走到门口,拿起了两仪式那双不知穿了多久到马丁靴,靴筒里还浅浅塞着两仪式今天穿着的那双足袋。
鲜花拎着两仪式到马丁靴走向躺在床上到两仪式,途中竟然还自顾自的将两只靴子拎到自己面前闻了闻……
“你这家伙……平时见你从来都是这一双靴子,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谁像你的臭脚那么臭!”两仪式心里是想就这么回怼鲜花的,可惜现在自己的嘴里还塞着鲜花那双酸臭至极到黄黑色足袋,于是鲜花听到的就只是一连串可可爱爱的“呜呜呜”罢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鲜花说这句话也不过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羞辱两仪式而已,两仪式每天不是收到橙子到委托到处处理乱七八糟的烂事,要不然就是和干也一起散步谈心,何况每天穿的都是这一双马丁靴,袜子可以每天换洗,可皮质靴子怎么能呢?今天穿的足袋依旧在靴筒里塞着,进一步加大了整体的味道。不过纵然如此,两仪式毕竟也是非常注意卫生的性格,虽说穿了许久到马丁靴里的味道确实不够让人愉快,不过比起鲜花刻意穿出来的“恶臭”马丁靴和足袋来说也是只是小巫见大巫的程度罢了……
两只靴子被随意到扔在了两仪式枕边的床上,如果是平时的两仪式一定会震怒,哪怕是为此拔刀也亳不为过,可惜现在的两仪式只能用无助无奈无能狂怒的“呜呜呜”来“取悦”鲜花……
“这个先这样~~然后用这个……”鲜花嘴上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手上也没闲着,先是把两仪式嘴里几乎没怎么移动过位置的足袋团又狠狠的用力向下塞了塞,接着拿起刚刚撒在两仪式脸上的那双浅上藤乃同样穿了一周的黑色长袜。
比起鲜花的足袋,藤乃的长袜手感要好的多,毕竟是那个远近闻名的贵族女校统一配发的冬季长袜,既然入学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孩子,校方自然不会用什么廉价品来敷衍了事。只是再高级的布料,再精妙的工艺,袜子毕竟是袜子,闷在小皮鞋里一周之久,味道自然说不上美妙……
说不上是非常恶臭的味道,但是酸溜溜的汗味也让鲜花不住的皱起眉头,明明袜子只是拿在手里,酸溜溜又有些发馊的气味便已经窜进了鲜花的鼻子,看来丝袜加皮鞋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难怪刚刚把这两双袜子丢在两仪式的脸上之后她反应又大了几分。
深深的憋了一口气,鲜花开始了今天真正的工作:拎起一条黑色长袜的袜筒,平平整整的在空中铺开,而后准准当当的落在了两仪式的嘴上,准确的说是落在了两仪式嘴里将将露出来一截的足袋上。然后一圈……两圈……三圈……一条袜筒,彻底封死的两仪式试图将这团恶臭足袋推出口腔的一切希望。特意被鲜花留出来的袜尖部位恰好轻巧地搭在了两仪式的鼻尖,轻轻薄薄的袜尖,任两仪式怎么甩头挣扎也逃不掉那一小片布料上传来的酸涩。硬要两仪式形容的话,那味道就像是自己正在用鼻子大口“咀嚼”整根的腌渍酸黄瓜一样,还是特酸的那种。
不等两仪式适应这长袜加固袜尖带来的翻倍酸味,濑尾静音的小船袜便紧跟着压了上来。鲜花把静音的小船袜用手搓成了细细一条,整根袜子条的前半部分构成了一个由黑黄白组成的螺旋,顺着螺旋的方向,一只手捏住两仪式的鼻梁,另一只手将这螺旋袜条慢慢的旋进了两仪式小巧的鼻孔里。
“呜呜呜嗯!!!嗯嗯嗯唔啊!!!!!”只有一双鲜花的足袋塞进嘴里的时候,哪怕外面又被藤乃的长袜紧紧的勒住了几圈,两仪式依旧可以发出愤怒的呜呜声以示反抗。然而被静音的两只小船袜塞住了鼻子之后,呼吸被严格的控制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想要能顺畅的呼吸,就只能平稳而缓慢的小口呼吸,越是用力,袜子反而被堵住的更厉害。而小口慢吸的过程又更加强化了鼻腔内嗅觉细胞对于味道的感受。
而现在的两仪式便只能时不时轻轻的发出两声闷哼。有那么一瞬间,两仪式甚至感觉自己要被这浓郁的气味熏到昏厥,但身为两仪家的大小姐,直死之魔眼的拥有者,拥有远超常人的体魄,两仪式又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此晕厥过去?哪怕是她本人现在也确确实实的也觉得似乎昏过去可能会更好一点?
继续拿起第二条长袜的袜筒,这一条是先把袜尖搭在了少女的鼻头,然后如法炮制,长袜做束缚带,将濑尾静音的两只小船袜也牢牢的禁锢在了两仪式的脸上。
“嗯………唔……………”
“呼~~这样就差不多啦?”看着小脸被袜子鼓鼓囔囔撑起来的两仪式,干净利索的短发也因为先前的挣扎而变得凌乱,没有了半点先前的可爱与俏美。
“咔嚓!”“咔嚓!”
“嗯……唔!唔………”
“把你这副样子发给干也,你说他能猜出来这是你吗?”
“唔………”两仪式虽然也听到了手机拍照的咔嚓快门声,也听到了鲜花说的话,但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力与精力,光是强忍着重重恶臭维持稳定着自己的呼吸,便已经消耗了两仪式大部分的精力,哪里还有心思来思考鲜花说的话,甚至做出应对措施呢?
“哦对了,还差一点~~你看看都怪你,差点忘了……”鲜花拍着自己的额头摇了摇,似乎是埋怨自己忘了什么事,继而探出两根手指,俯身在两仪式的靴筒里捏出来了两仪式的两只足袋。
虽然两仪式并没有什么长时间不换洗鞋袜的癖好,但是纯白的足袋穿久了,自然会有些洗也洗不下去的汗渍污垢,以脚跟处的大块汗渍为首,几个黄黄的小趾印紧随其后,只是味道没有先前鲜花几人刻意穿出来的袜子那般恶臭逼人。鲜花提起两仪式的足袋闻了闻,除去微微汗酸,竟然还有些说不出来的香味?再想到两仪式脸上层层包裹之下的自己的足袋,又想到了先前两仪式为了讽刺鲜花说的“黑桐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臭脚女……”的言论,鲜花内心的怒火再次燃了起来,翻身上了床便跨坐在两仪式的小腹上,透过濑尾静音的船袜,透过浅上藤乃的长袜,把两仪式自己穿了一天的足袋压在了两仪式的鼻子上。
“嗯嗯……唔哼……”两仪式的力气本就远不如鲜花,何况是被束缚成现在这番模样,只能任由鲜花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说我臭,说哥哥会不喜欢我对吧?现在再说啊?我在听哦~怎么样,这是你自己穿的袜子哦?味道也不错吧?”
“啊哼…………唔……”两仪式哪里还有精力分辨什么自己袜子的味道,本就呼吸不畅,再加上鲜花此时又坐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呼吸被进一步限制,几欲窒息偏偏又口不能言,原本对着鲜花怒目而视的双眼也逐渐变得失去神采,却也还是下意识的试图伸着手去阻止鲜花的“暴行”,没想到却被鲜花一只手按住了自己被捆在头顶的两只手。
感受着两仪式双手的白皙滑嫩皮肤,鲜花不禁又是一阵恼怒……比起家大业大的两仪家这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从小为了自己的计划而住在乡下叔父家里的鲜花的双手皮肤自然是远远不及两仪式来的光滑细嫩。
“就是这双手对吧?就是这双手牵着哥哥的手,就是这双手在我的手里抢走了哥哥!刚刚你说哥哥肯定不会喜欢我的脚,不如我们来看看如果你的这双手变得像脚一样,哥哥他还会不会继续喜欢?”
鲜花说着,拉起手上的一只足袋,连拉带拽的把两仪式外出穿了一天的一只足袋套在了两仪式自己的手上,看着渐染的黄色汗渍的白色布料下面还在不住挣扎的手指在足袋外面撑起一个一个不规则的平面,鲜花的刚刚怒火霎时便消去了大半。
另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自然也难逃同样的命运。
“大小正合适~要我说干脆你就别用手了,以后都叫脚好了哈哈哈哈!”
两仪式虽然被呼吸不畅影响的思维有些混沌,双手也被捆在一起高举头顶,这个状态下的手指并不能灵活的做出大脑下达的全部命令,不过两仪式还是在尽力的用手指试图把鲜花套在自己手上的两只自己的足袋扯下来。
但鲜花又岂能让两仪式轻易如愿,两仪式的工作还没进行到一半,便又觉得自己的一只手被鲜花抓了起来……
“既然是脚,穿了袜子也要穿鞋嘛~”紧接着是什么有些硬质皮革一样的材料与自己的手接触的感觉。
是自己的靴子……
没错,正如同鲜花说的,如果是作为脚的话,既然穿了袜子,哪有不穿鞋的道理?
如果只是袜子,或者说只是足袋套在手上,哪怕是现在这种混沌而又不便的状态,两仪式也相信自己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就可以自己把手上的这两条破布扯下去,但是一旦被套上了这半高的马丁靴……
鲜花还不忘紧紧地收紧鞋带,又用多余的鞋带在两仪式手腕紧紧地绕了几圈,最后在靴口末端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样式的死结。
两仪式的双手现在就被迫的套着自己穿过的足袋,再套着自己穿过的马丁靴,在鲜花刻意收紧的鞋带的压迫下被迫平展着伸平手掌,用手心感受着平时脚心感受着的触感和温度,有手指尖感受着平时脚趾尖感受着的触感、温度和湿度。
没错,比起脚趾,手指末端的感受神经更多更敏感,两仪式才能感受到靴子里的鞋垫在自己日积月累的踩踏下已经被深深的烙印上了自己脚趾形状的痕迹,以及……原来自己脱下了这么久的靴子里,鞋垫的脚趾部位竟然依旧是这么的潮湿……
“你好哦~四只脚的两仪式小姐~”
“呜呜!嗯……啊哼………………”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只有两只脚穿上鞋不开心对吧~没事~我这就帮你穿另外两只~~”
“嗯呜呜……嗯?”
“可惜我只在两仪式小姐家里看到了一双鞋子,所以就请两仪式小姐不要介意穿我的靴子吧?”
“!!!!!!!!”
鲜花双脚气味的威力两仪式刚刚是有领教过的,或者说一直到现在都在持续的领教着……而鲜花的足袋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么大的味道,除了鲜花长达一周不洗脚不换袜子的功劳,最大的助力便是这双从乡下的叔父家住的时候便已经开始穿,到现在已经穿了不知道多久的马丁靴了。
这样的一双靴子要穿在自己脚上,两仪式怎么可能接受!
然而现在的两仪式并不能左右鲜花的任何决定和想法,甚至被嘴里恶臭的足袋剥夺了反驳,抗议,辱骂甚至求饶的权力,虽然两仪式也并不觉得自己会求饶就是了。
如果说两仪式那双靴子里洇着的是汗水留下的潮气,那鲜花的马丁靴里简直就可以说是在汗水里浸透吸满,就好像是刚刚刷洗过的鞋子不等晾晒便直接穿在脚上一样。甚至刷鞋用的还是湿滑粘腻的温热汗水……
并没有给两仪式的脚上套上袜子,鲜花直接将自己那双湿热的靴子硬生生的套在了两仪式的脚上。两仪式的脚并不算大,37码的匀称大小。但鲜花的靴子只有35码,再加上被汗水浸透的皮革内衬与皮肤直接接触产生的巨大摩擦力,两仪式又不住的蹬脚挣扎,鲜花累的满头大汗,也才只是把半只靴子套上了两仪式的左脚。
眼看着两仪式还这么有精神,鲜花无奈叹了口气。
“诶,乖乖听话不好吗?让我多费力气,你也不好受啊~”
说罢,鲜花离开两仪式脚边,左手微微用力按压在两仪式口鼻处的袜子上,右手开始在两仪式大大展开来的腋下肋间小腹胡乱的爬瘙抓挠着。
一般来说,两仪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或多或少肯定会接触过“挠痒痒”这项增进亲情或者友情的活动,从小父母家人之间的嘻笑打闹,亦或是童年玩伴间的挠痒游戏。然而这些经历两仪式偏偏没有,毕竟是从小长在家教严格的两仪家里,又完全没有可能称得上是朋友的同学……
而鲜花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挠痒攻击却歪打正着的打中了两仪式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上。
“唔?呜呜呜!!!!呜呜嗯嗯嗯!!!!!”
两仪式爆发出了直到现在最强烈的挣扎与尖叫,或者说是闷哼?
“诶?!”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应反而把鲜花吓了一跳,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两仪学姐,这么怕痒的啊?那就别怪……”
“唔!呜呜嗯!!啊啊嗯!!”
…………………
腋下……
肋间……
腰腹……
胯根……
大腿……
谁也不知道鲜花灵巧的双手下一刻会出现在两仪式身体的什么位置,用着什么样手法,带来什么样的刺激。
痒,然后笑。
两仪式只想着两件事。
然而痒是真真正正的痒,发泄痒的笑却被一双一双的袜子封闭在了自己的胸腔里,两仪式只能拼尽全力的挣扎,呼吸,在床上弹起又摔下……再弹起,再摔下……
可能过了5分钟?也可能过了10分钟。或者过了半个小时也说不定?
鲜花没心情顾及那些无聊的事,两仪式没精力思考那些无关的事。
“呼……还真是~呼……还真是个体力活~”
不知什么时候跨坐在两仪式大腿上的鲜花停下了两仪式身上游走的双手,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喘息着道。
而两仪式好似已经如同真正的人偶一般,连手指脚趾都再也无力活动屈伸,半眯着眼睛无神的望着自己公寓的天花板,胸口缓慢而剧烈的起伏着,袜子?臭味?两仪式已经感受不到那些了,她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空气,哪怕是如此污浊不堪的空气。
“早点听话不就好了嘛~何必还要我再来费心费力~好在大小姐看起来笑的也挺开心的,也不枉我手指都累酸了~”
抱起两仪式精疲力尽的双脚,套上自己的两只靴子,再无阻力。小了2码的靴子又被鲜花一节一节的耐心收紧鞋带,可惜两仪式暂时没有什么精力去感受脚趾脚掌被挤压的酸痛与鲜花靴子里的潮湿闷热。
不过鲜花的“恶作剧”还不至于此,手指在鞋底上看似随手滑动了两下,明红色的魔术印记便随着鲜花手指刚刚途经过的痕迹亮了起来。
“这也是我拜托老师新学的魔术哦~好像原本是用来持续的加热什么东西的?我之前也有自己用过喽,不过现在看来用来帮两仪大小姐闷闷臭脚好像也不错~不会加热到烫伤啦安心安心”
“唔唔……嗯!唔………………”
“这样就差不多啦?晚上我约了哥哥一起出去吃晚餐,两仪小姐就在家里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吧晚上把哥哥送回家之后我回来看望你的哦如果你改变想法了就请等到那时候再告诉我吧?”
“唔唔唔……嗯嗯…………”
“在这之前…………两仪小姐就请一个人在家加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