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未必终成眷属,古往今来被拆散的鸳鸯数不胜数。
高木总觉得,自己能和西片终于走到一起,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好运,想着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纠结与在意,一边捉弄着西片,一边怪他的榆木脑袋这么难开窍,结果到头来还是在烟火大会上修成了正果。
如今,自己已经是这家伙的女朋友了,虽然总算能够得到西片正大光明的宠爱,但毕竟已经成了男女朋友,她也不太好意思总捉弄人家了,偶尔也会怀念起过去的那段青春美好的日子。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冬季。
“西片呀……”
正趴桌上沉思,突然听到了耳畔悦耳的女声,西片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赶忙抬起头来,向着一侧望去,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含情带笑的俏丽面容。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高木的模样却依然和记忆中大差不差,依旧是同样的活泼可爱,脸颊泛红,嘴角却勾起一抹顽皮的笑,搭配着那微微眯起的杏眸,每每看到时都会让西片忍不住脸红心跳。
虽说此刻高木的眼中只剩下了自己,虽说除了玩味之外那眼神里也会有桃色的暧昧,可谁又能因此就忘却了过去那么多时间的点点滴滴呢?西片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被高木捉弄的,他现在也不会再说“不要捉弄我了”之类的话,只会轻轻握住可爱女朋友的小手,闭目遐想,脸上全是幸福。
“西片,在想什么呀?”
高木冲着西片微微一笑,倒是让西片一时很不自在:“那个,高木同学……”
“还在叫高木同学?”少女一听就乐了,连笑容也变得有些坏坏的,“莫非西片是害羞于叫出我的名字,所以不敢改口咯?”
“我记得西片马上就是高中生了呢,原来这天下也会有连女朋友都叫不出名字来的高中生呀,这也太逊了哎。”
“才、才不是呢!”
被高木这么一调侃,西片顿时脸上一红:“叫了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又改不过来……”
高木轻轻挽着西片的胳膊,一边小猫似的蹭着他的肩膀,一边笑道:“嘿嘿,不管过去多久,西片都是那个好捉弄的样子呢。”
“别再捉弄我啦,至少在外面——”
“好啦好啦,不用担心,我可懂事了。”
调皮的少女抬头冲西片做了个鬼脸,说道:“小心眼的西片,略略略。”
“你啊……”
西片只能无奈地任由高木闹腾,两人也就着放学时间手挽手出了校门。此时日渐西沉,天幕上也早早挂起了半月,找到一个能吃晚饭的好地方变成了当前的头等要事,偏偏西片在选地这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最后也只能靠高木一路带路,最终到了繁盛街头旁的一处小店里,点了一桌火锅热菜。
说起来,这种榻榻米风格的传统屋舍,虽然看上去是个老古董,却总给人一种很静心祥和的感觉,屋内熏炉鼎盛,四处飘荡米香……只是西片这样的店去得少,一时还担心自己这个愣头青会毁掉这种美好的气氛,高木倒是很自然地脱下鞋子,拉着西片的手来到了里屋,然后推开了房门。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一推开门后,却看到了屋内年轻的一男一女正坐在被炉边上,手上的筷子正高举着,见门被突然推开两人也是一愣,纷纷放下筷子,打算听听西片他们的来意。
怎么回事?西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明明记得店家分给他们的就是这一间。但都见面了不打招呼也不好,他便赶忙抬起手来,有些僵硬地挤出了个笑容来:“呃……你们好?”
还是高木反应快,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嘴角一撅,俨然是有些不太开心。
她附在西片耳边低语道:“西片,你该不会买了拼桌票吧。”
一听这话,西片这才反应过来,忙低头一看,果然发现手中的票右上角有两个小小的字——可惜最开始就被粗心大意的他忽略了。
“抱歉高木同学,我一不小心……”
当然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不过也就是重买一张票的事罢了。高木毕竟通情达理,也没打算生气,点了点头便拉着西片打算去前台,没曾想却被屋里的人喊住了——
“哎哎,别着急走嘛。”
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俨然正是屋里的那个女生。西片二人停下脚步,转头去看时,那个眼镜男却有些不乐意了:“长瀞同学,你不是说好当初就我们俩——”
“这有什么关系,人多热闹嘛。”女生看起来倒是毫不在意,还冲着那个眼镜男微微一笑,“你说对不对,前辈?”
她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搭在眼镜男的大腿上,不时轻轻捏一下腿上的肉,如此不老实的动作,弄得后者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尴尬笑道:“那就,一切听长瀞同学的好了。”
西片看着这个眼镜男,不知为何心中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受。
就这样,两伙人很顺利地拼桌在了一块,且不说他们到底能不能合得来,至少就这个拼桌优惠的福利就足以让所有人满意了。说起来这是一张暖桌,上面覆盖着厚重的棉布,桌子里面则是一个温暖的电热器,刚好可以把冻僵了的脚放进里面去好好暖一暖。高木有些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脚丫往里面一放,顿时把积累了一天的寒意与疲惫一扫而空,忍不住脸上露出了惬意的表情,看得西片心痒难耐,感觉格外幸福。
“我们来帮忙吧。”
一番折腾后,西片把店家准备的食材倒进火锅里,高木则是和对面两人帮忙烧水盛饭,不多时便能看到火锅的热气悠悠飘了起来,滚烫的汤水下则是各色的食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色香味俱全,光是看一眼便令人食指大动。
忙了一番之后终于就座,西片也总算有机会好好认识眼前的两人了。抬眼打量,顺便闲谈,从最开始的陌生到熟悉,大人间的交际就是如此。
听那个眼镜男说,他的名字是八王子直人,同伴那位黑皮少女则是长瀞早濑,两人都是风早高级中学的高中生,也就是说比西片和高木要年长一些。眼镜男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西片留意到那个叫长瀞的似乎有点像高木同学——同样的小恶魔属性,同样的爱捉弄人,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已经把眼镜男折腾得有苦难言了。
长瀞同样也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少女,除了皮肤黑了一些、说话过于直球放荡了一些之外,简直就是一个年长版的高木啊。
大概是进入了青春期的缘故,西片眼神一对上好看的女生就挪不开了,这倒是把一旁的高木弄得有些不自在,赶紧戳了戳西片的胳膊拽回了他的神。完事后,她还不忘取笑道:“西片的眼睛里肯定有胶水吧,专门往漂亮的女孩子脸上粘。”
“哎?漂亮的女孩子?说我?”长瀞听了这话后忍俊不禁,“小妹妹的嘴还真是甜呢,一定很擅长哄男生吧。”
倒是西片,被高木一下子说破了心事,吓得差点就要土下座了。高木只是轻描淡写,在他耳边笑着低语:“你可不能移情别恋哦,要一直看着我一个人。”
他连忙称是,一时间再也不敢心有任何邪念。
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内温度越发高涨,于是几人便把厚重的棉衣外套脱下,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秋季制服。高木自己也有所感觉,显然是屋内被炉和暖气开得太强了,穿得太厚只会汗流浃背,还是得赶紧脱下,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把衣服弄得湿漉漉的。
随后便是日常,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融洽,交谈和谐。
“看你们长相,应该还是初中生吧?”
突然便聊到了学业的话题,西片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高木的初中生活已过了大半,不由得哑然失笑:“是呀是呀,不过就快毕业了喔。”
眼镜男推一把眼镜,笑道:“那挺好的。说不定能考到咱们风高这儿来,到时候便是咱们的学弟学妹了。”
“哎?前辈就这么想见新学妹吗?”长瀞不知为何抓住了奇怪的重点,脸上换了幽怨的表情,“怎么,有了我还不够?”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直人慌张得就想否认,结果长瀞就是咬死了不松口,故作生气地噘着嘴:“哼,花心的前辈。”
“我都说了不是……算了。”
他感觉自己说再多的话也是白费口舌,不得已还是放弃了,这倒是便宜了长瀞,让她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嘴脸:“嘿嘿,前辈承认自己花心了。”
“随你怎么说……”
高木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若有所思。
与西片一样,她也同样感受到了这对组合身上莫名的既视感,就好像是自己和西片的组合,同样的捉弄与被捉弄,但却并没有因此而让对方感到厌烦。或者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心有灵犀吧?所谓的捉弄,并非是成心要与人作对,而是示爱的一种方式——就和自己一样,这位叫长瀞的前辈只是想看着心上人露出羞涩可爱的表情,越看越喜欢,并以此为乐。
没准,我们之间会很合得来……嗯?
高木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结果桌子底下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不知为何有了些细微的动静。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很快感受到自己穿着制服长筒袜的右脚被抓了起来,握住了脚踝捏住了脚掌,就这样落入了某人的某爪之中,不管如何用力都抽不回来。
这……怎么回事?
她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长瀞的脸上正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对于这样的笑,高木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平时她常常对西片这么笑。再多看一眼,她又发现长瀞的双手都在桌子下方,再加上她们之间的位置基本上是面对面……也就是说,刚刚就是这个前辈抓住了自己的脚?
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唔啊……”
脚底突然被什么东西刮弄了一下,流窜的痒感一下子钻入了脑中,让高木一时间宛如遭受电击,娇躯忍不住一颤。她有些不知所措,脸上茫然一片,倒是对面的长瀞开口笑道:“小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呀?”
“嗯?高木同学……”
西片关切地转过头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吧?”
“没、没什么。”
高木强行忍住这种不适感,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来,怎料很快脚底又是一阵刺激,痒得她差点就要从坐垫上摔下来,得亏是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西片的身子,不然非得把整张桌子给掀翻不成——那样乐子可就大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高木同学?”西片被高木吓了一跳,看她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对劲,顿时慌了起来,“那,还是赶紧去看医生吧!身体要紧啊。”
“没、没事的!我现在很好。”
高木赶紧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治疗,却仍然打消不了西片的疑虑:“真的没问题嘛?”
“西片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毕竟高木都这么坚持了,西片拗不过也只能作罢,但还是表示若是她身体真有什么不适自己会第一时间送她去医院。当然高木也很感激西片的用心,只是此刻自己的弱点正被人牢牢捏在手里,逼得她不得不专心去面对。
偏偏这个时候,长瀞又笑眯眯地凑上脸来:“高木妹妹,你真的不用去看病嘛?”简直是明知故问。
“不用!”
高木又羞又恼,难得声音放大了一些,这才让长瀞稍微收敛了些——只是那手指仍然按在脚底的嫩肉上,虽然还没动弹,但已然是蓄势待发,随时打算给自己来一记狠的。
果然,对面那个叫长瀞的前辈没安好心,她通过刚刚的试探已经知道了自己脚底有多怕痒,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言而喻。
高木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以及为什么她非要抓住自己的脚不放。但就眼下来看,她显然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或是让自己在西片面前出丑,至少也是想捉弄自己,好让自己无暇去和那个眼镜男闲聊。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直接强硬地告诉对方别再玩自己的脚了嘛?显然要是真的那么做了,这场难得的聚会也基本上要不欢而散了……看来现在也只能忍耐,至少不能让西片有所察觉。
“高木妹妹,在哪里上学啊?”
结果在这之后,长瀞又开始揪住高木不放了,台面上问题一直问个不停,台面下那不老实的手指总是时不时在脚心上抓挠一下……惹得高木很不自在,回话时也是唯唯诺诺,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格外僵硬,嘴角时不时抽抽,俨然失去了平时从容不迫的感觉。
“今年多大了呀,有没有男朋友呀。”
“啊?这个……”
这个问题实在是过于私密,毕竟是初次见面,高木可不想全盘托出。只是毕竟敏感的小脚被捏在手里,随意把玩,她一旦不回答就会被无情地扣弄脚趾,所以不免一时有些踌躇。
“怎么不说话呀,小妹妹?”
长瀞微笑地看着她,手指更用劲地往脚心窝里扎了几分。
“咿……”
高木脸色一变,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可眼下西片正看着自己呢,就算再怎么想笑也得忍住才行……这么想着,她顿时觉得这口气实在憋得慌,又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底及时能够结束,她只能尽力去蜷缩脚趾好去抵抗,期盼着长瀞在玩腻了之后能够大发慈悲放自己一马。
结果冷不丁被长瀞的手指摸到了小腿肚,很快又是脚底一凉,她顿时感到脚上轻飘飘的,就连电热器的热气都仿佛直接风一般从脚趾缝中穿过——直到此时此刻,高木才意识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那就是这家伙居然、居然把自己的袜子给扒下来了?!
“嘿嘿……”
高木看着长瀞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抬起头来时脸上的笑意愈发盎然,俨然是对桌底下的景色非常满意——毕竟是被人盯着光溜溜的裸足看,高木这个年纪的女生又怎会不对此感到害羞呢?她心中越发感觉不妙,脸上情不自禁又是一红,正欲发狠把脚给抽回来,不料对方的手指却率先发难,指甲在脚心柔软的嫩肉上飞快扣弄,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
“呜……”
少女被痒得差点笑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巴,狠狠瞪了长瀞一眼;后者倒是毫不在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少女温暖的脚心嫩肉,惹得高木忍不住皱起眉头,眼角却弯成了小月牙,伴随着这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她的后颈上冒出了点点冷汗,此时实在是难以忍耐,被痒得都要流眼泪了——偏偏除了当事的两人之外,谁也不知道高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西片倒是一直关注着高木的情况,可毕竟高木都有言在先了,他再心急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唯恐嘴笨的自己又说出了什么惹人生气的话。
“嗯……啊……唔……”
少女的嘴里开始发出怪声,她只能忍着眼泪低下头去,假装自己正在专心吃饭,实际上是竭尽全力去对付那来自脚底的痒感。然而在这一方面,高木并没有什么经验,谁让她一直以来都是捉弄别人的一方呢?在今天被长瀞抓住脚踝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脚有这么怕痒,或许正是因为平时自己就很善于保养身体,所以养出了越发娇嫩敏感的肌肤吧……长瀞也在端详着高木的脚丫,她通过脚底那富有弹性的肌肤和紧致且光滑的表面,判断出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喜欢运动的女孩子,内心不禁有些期待了起来——也不知这善于跑步的玉足,在自己的手里能坚持多久呢?
想到这儿,长瀞便更加卖力地舞动起了自己的手指,搅扰得高木更加苦不堪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尽可能地放空精神,假装玩弄自己脚丫的手指并不存在——但这又怎么可能呢?说到底还是自己欺骗自己,脚底那要命的痒感始终在摧残着少女敏感的神经,一下一下在娇嫩的脚心处轻扣、刮弄,格外磨人。
“小弟弟,这位小妹妹是你的女朋友吧?”
长瀞一转对象,开始盘问起西片来了,弄得后者很是紧张,说话都结巴:“啊,这、这,是的,高木同学她……她是我的……”毕竟是当着外人的面确认关系,西片一时不太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眼睛扫了扫高木想让她帮忙解围,可高木呢?
高木现在相当难受。
“唔……唔……”
她是多想痛痛快快地笑上一回,脚底的痒总是一刻不停地发作,作为当事人却不得不拼命忍着。哪怕只是漏出一点点声音来,让西片听见了,他都会用那关切的眼神看过来,然后……他就会发现,原来无所不能的高木同学也是有弱点的——她脚底非常怕痒!这当然是一件小事,倒不如说她也乐意和爱人玩玩挠痒痒的游戏,但……就这样当着西片的面暴露出来,果然还是很害羞啊,明明自己才应该是捉弄的一方,而不是反过来……
咿,还在挠个不停啊,她难道就不懂得收敛吗?!
高木再度悄悄瞪了长瀞一眼,后者这次却开始装糊涂了,闭上眼睛做冥想状,桌底下的手却并不安分,时而抓抓脚心,时而扣扣脚趾,每一下的玩弄都是在少女思绪上的跳舞,真是累得够呛——这不,看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就知道了。
时间就在这样令人煎熬的气氛下不断推进……
“啊……”
似是吃饱也喝足了,那个眼镜男擦了擦嘴,有些心虚地瞥了一旁的长瀞一眼,然后才悄悄对着西片开了口——
“西片,相识也是有缘,不如一同陪我去外边透透气吧。”
“啊?我吗?”西片闻言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
眼镜男走过去搭住了他的肩膀,笑着低语道:“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就是你的女朋友吧?那我们就都是有女朋友的人。男人嘛,有时候就需要聊点男人间的话题,剩下的就交给女人们解决好了。”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西片挠了挠头,“反正留在这里也是被高木捉弄,走吧。”
“我们很快就回来,别忘了帮我们热一热菜。”
两人留下了一句话后便结伴离开了屋里,门随手一带上,也不知是去遛弯还是看风景去了。很快屋内只剩下了高木和长瀞两人,高木也不再装了,猛一用力便把脚抽了回来,完事后站起了身,没好气地冲着长瀞说道:“我说前辈,您是不是可以将袜子还给我了?”
若是平时的高木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毕竟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从容不迫、好似能把所有人拿捏在手里,那才是高木的常态。可事到如今,她心中对这位前辈再无任何好感,谁让长瀞确确实实折磨了自己怕痒的脚丫好半天呢?更何况自己的袜子还在对方手里,光着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实在很不自在,她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和长瀞寒暄了,便直截了当地把话说出了口。
长瀞却不紧不慢,托着脑袋露齿一笑:“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玩尽兴呢。”
“还有,我对你那个小男朋友还是挺感兴趣的,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怎么就成了情侣,你怎么一句都不肯说呢?”
“这个啊,等西片回来后让他给你讲讲吧——话说前辈什么时候把袜子还给我?”高木才不是给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马上又把话题找了回来。
“什么时候?”
说到这儿时,长瀞的眼里突然放光:“那当然是……等你挠痒痒大战赢了我之后呀!”
“哎?”
高木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就被干脆利落地扑倒在地。
这一切就像是在瞬间发生的。太快了,高木的神经明明十分敏锐,可在长瀞面前却依然不值一提,再加上偷袭一击得手,直接把高木小小的身子一把按在了地上。即便屋内的空气是如此暖和,这木制地板却依然冰冷无比……她的后背与冰冷相触,脑袋也摔得个七荤八素,眼前更是一团黑、一团糊,无形的恐惧随之笼上了心头。
她刚刚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说了一通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扑倒自己?
少女一时不知所措,朦胧中却被一个矫健的身影骑在了身上——“等、等会儿!”她正欲奋力挣扎,腋下却突然钻进了对方的手指,顿时身子便软了下来,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被迫夹紧腋下,嘴角也扬起了迫不得已的笑意,面色通红,看起来狼狈得很。
“哎呀小妹妹,腋下很怕痒呢。”
长瀞颇为玩味地欣赏了一会儿高木脸上精彩的表情,笑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要挠到你说出口为止了哦?”
言罢,也不待高木回应,她直接双手齐动,十根手指一同在少女温热的腋窝中造作了起来,好似在和一块面团。高木只觉得腋窝里头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突然的痒感完全瓦解了一切富余的思绪,刹那间便让少女所有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腋下的奇痒袭来,她只能更加用力地夹紧胳膊,拼了命地与那些捣鼓不止的手指对抗;然而却只是事与愿违,反而是憋出了不少汗液润滑腋肉,让长瀞的魔爪在高木的腋窝中更加来去自如。
“哈哈哈哈哈流氓啊哈哈哈哈哈哈……”
高木只觉得自己的腋下像是进了两条泥鳅,翻腾来翻腾去就是无法安宁。痛苦之余,她仍记得当初自己曾和西片坦白腋下是自己的弱点——那是实话,平时及时是洗澡她也不敢过快去刷洗腋肉,不然就只剩下了娇笑不已的份儿,洗澡也压根没法进行下去。
她原本只是为了戏弄西片,好让他一想到这些羞羞的部分便会满脸臊红,她也可以借此乘胜追击,再多说些明知故问的话,还能看到对方脸上更精彩的表情。怎会想到,居然真有人会对她敏感的腋下动手呢?然而此时腋下的痒来势汹汹,她一时也无法再说出什么有力的话来,只能一边笑骂着长瀞的阴险狡诈,一边奋力地扭动身体,俨然是打算挣脱对手的控制。
“哈哈哈哈流氓前辈……哈哈哈哈哈哈……”
但长瀞又岂能让高木如愿?她一听高木居然还有力气骂人,顿时乐了:“还敢骂我?那我得加大力度了,嘿嘿嘿……”
言罢,却见她双膝齐动,一左一右地压住胯下少女的两只小臂,然后故意在手里哈了一口气,双手快速攀上了高木的腰肢——先是将衣服下摆撩起露出少女平坦的小腹和白皙纤细的侧腰来,然后再用虎口一把夹住,大拇指扣弄前腰、其余四根手指搔挠后腰,这样有前有后,全方位立体的痒感顿时笼罩住了少女的整个腰身,逼得她苦不堪言,一时只觉得腰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痒得花枝乱颤、扭动不停,银铃般的笑声止不住地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哈不行……这里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坏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停手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明腋下的余痒还未消,冷不丁又被抓住了腰身尽情蹂躏……高木这下压根动弹不了,除了蹬一腿踢一脚之外就没什么花样了,偶尔做仰卧起坐状还会被长瀞推一把躺回去,多来几次便耗尽了起身的力气,直接再起不能了——谁叫长瀞现在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半身上呢?
当然,长瀞本人也精通多种格斗术。正是因为知道怎样可以制服高木,才把她玩得毫无没有还手之力。此时恣意玩弄过腰肢还不算,她瞄准了少女平坦小腹上紧致的肌肤,微微一笑,指尖马上在肚脐周围一圈划起了溜冰场,不时随意扣弄扣弄高木已经略有发育的下胸,弄得后者又是羞臊又是难受,身体中莫名燃起了奇怪的情欲,格外磨人,这让她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尽全力去试图扭动身体,绯红着小脸无助地反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哈变态哈哈哈哈哈哈……”
“哦?那我接下来可要做更变态的事了……”
长瀞如此说着,目光瞥向了高木的股间——那道由短裙与棉质内裤所共同构成的防线。撩开裙摆便能看到那抹纯白胖次上的深色,显然是方才对高木下胸部的玩弄让她的身体随之兴奋了起来。“真是个纯情的小丫头呢”——她在心中暗自嘲笑着,手指却毫不留情地揭开胖次的一边,再往旁边一拉扯,如此便让这片对于女孩子而言最为私密的桃源蜜壶显露了出来。
如此粉嫩,如此干净,如此迷人。
“咿……”
感受到下半身的微凉,察觉到是自己的秘密花园暴露在外后,高木先是一怔,随即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红——甚至由于极度的羞怯,只觉得两边脸颊都是滚烫无比,仿佛只要摸一下就会立马被烧开。
前辈她……疯了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玩闹的话,那这一次可就是赤裸裸的猥亵和侵犯了,那是足以让她被送进去的极为恶劣的罪行……然而,长瀞却像是完全忽视了这些似的,先是将大拇指顶在了那枚挺翘的小红豆上,随即食指顶着紧闭壶口一路向内深入、挺进,直到再也无法向内深入一分,她便开始恣意搅动指尖,伴着壶中花蜜不住地在这片肥沃的土壤中翻腾。
这、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高木实在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像进入了云霄一样,就连心灵也乘着爱欲的河流不住起飞……手脚都轻飘飘的,情愫泛滥,连带着少女粉黛的桃面也随之感染,让她微微吐着小舌头,眼神飘忽无比,怎么看都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
“啊……”
终究从她的口中吐出了这声悠长的呻吟。
“多谢款待。”
言罢,长瀞将手指抽出,满足地吮吸着指尖上甘甜的花蜜,完事后还不忘得意地瞟了高木一眼,那表情像是再说“你太嫩了,还是多修炼几年再来和我作对吧”。
总之是看得高木很是不爽。
但她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实在是难以再振奋起精神来。
“喔,差点忘了还有这里。”
长瀞很快便玩腻了高木的上身,于是便抓着她的脚踝抬起一条腿来,看了一眼少女双足上仅存的那只长筒袜后,便扯一下袜口,干脆利落地将这只也一把脱掉——如此,高木左脚的嫩足也彻底暴露在外了。
此时此刻,少女白花花水嫩嫩的玉足就这样被自己抓在手里,甚至这一次比前一次在桌下玩的时候距离更近,也足以让她去更仔细地观察这只尤物:通体嫩白如玉,足趾根根纤软,脚掌肉紧致却绵软,指尖微一触碰即可得到有力回弹;足心则映出一片健康的粉色,光是看着就要让人流下口水……一切都充斥着这个年纪青春少女的美感,着实令人羡慕。长瀞是越看越馋嘴,简直要对这只尤物爱不释手了,忍不住便将鼻尖往脚趾缝间轻嗅,恣意品味其间的芬芳。
“啊……哈……哈……放开……我的……脚……”
被捏住脚踝的高木显然很不自在,但她现在只有喘气的劲儿,那还有能耐挣脱长瀞的拘束。于是鼻尖轻点过脚掌肉,最终在足心处狠狠磨蹭了一番,长瀞在吸完了少女玉足上的清香后终于心满意足地缩回了脑袋,转而五指飞快地在脚板上挠动,一如先前在桌下的玩弄一般,只是这次毫不遮掩对少女满满的戏弄之意,变本加厉地抓挠着那些要命的敏感点,这是何等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欺辱。她很快又听到了高木的略带沙哑的笑声,随着哭腔一阵一阵,光是听着便要惹人落泪了,可惜当事人却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或者说,她并不在意高木的反应,只是单纯沉溺在折磨他人的快感中。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的笑声仍旧在这小小的屋内回荡。得益于店家独具匠心的设计,周围的墙壁铺遍了可靠的吸音棉,也不知为什么要特意如此?反正高木是想不明白,半天的功夫周围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感情这儿就只剩下自己的笑声了……不、不想再笑了啊呜……
“要不,就把你的小男朋友介绍给姐姐我吧?我来帮你把把关,顺便问问他一些羞羞的问题,看他会怎么回答。”长瀞一边开心地玩弄着高木的脚底,一边笑眯眯地说道,“乖乖听我的话,就不用被我玩弄了喔,考虑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才不要!”
听到了这话,少女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即眉头用力地皱起,看起来明显是有些生气了。这个奇怪的前辈,玩弄了自己半天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打西片的主意?简直是不可饶恕!
高木一想到这儿,便感到胸中一股无名之火蹭蹭上冒,发狠了似的往腿上猛地用力——也不知是高木过于气愤,还是长瀞此时麻痹大意,在她这突如其来的发力下,竟真的让她从长瀞的手里抽回了脚;随后又把双腿圆规似的旋转,电光火石之间,便如剪刀般精准夹住了长瀞的脖子!
“怎么会——”
长瀞从未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猝不及防之下被一下撂倒。此刻脖子被双腿裹挟之下,她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没多久便喘不上了气,情况不妙……她可不敢大意,急忙拼命翻腾手脚企图挣脱,却根本无济于事,反倒把少女那晒黑的小脸憋得发紫,眼睛也不自觉地开始了上翻。
“呜……嗯啊啊啊……”
眼看着长瀞就像溺水了似的扑腾个不停,高木担心她身体真会出什么问题,便稍微松了一下腿脚的肌肉,这才让长瀞勉强缓上了一口气。
“好了,前辈……”
高木说着,先是将长瀞的身体翻了过来,再一把将她的双手反扭在后背,一如先前长瀞对自己做的事那般,用膝盖轻轻顶住手腕交错的地方。
尽管对高木而言目前的形势大好,但她非常清楚长瀞的本事,知道这位前辈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犹记得她刚一出手便整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万一真让这位再恢复过来,自己几分钟前被无情玩脚的那一幕怕是又要重演了……高木可不敢大意,身体前倾靠体重压制着长瀞蠢蠢欲动的双手,嘴上倒是不饶人:“前辈可不能随便小看我哦?毕竟我的体能成绩经常会超过西片,您该不会以为我就是个柔弱的小女生吧?”
“现在,谁才是那个被压在身下的小可怜?”
在说到这儿时,高木故意加重了语气,俨然是想趁机好好损一损这个坏心眼的前辈;倒是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真正开心的笑容,或许她高兴于自己总算能够扬眉吐气,把先前长瀞对自己做的事好好回敬回去了吧。
长瀞被这咄咄逼人的语气吓了一跳,忐忑地回道:“你……气势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嘛,生气了?”
高木并没有回答,而是手指左右钻入了长瀞夹紧的腋下,指尖在早已湿润的腋肉中快速勾了勾。怎想到,就是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这身下的少女双眸睁大、面色绯红、银牙颤抖,没多时便撬开了牙关构成的防线,毫不留情地把少女的笑声通通勾了出来——
“哈哈哈哈停下!我说停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瀞简直要哭出来了,回想一下自己过去十多载辉煌的人生,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却还是头一回被人不留余地按着挠痒。直到如今她才意识到被人挠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情:怕痒敏感的身躯娇颤不止,却因对手的掣肘而不得不趴在地上任人把玩,刹那间几缕电流从腋下穿脑而过,带来了阵阵逼着人发笑的名为“痒”的奇异感受……实在是糟透了。
“不行啊前辈。”
高木看着趴在地上像小狗一样喘气的长瀞,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个坏笑:“说是前辈,结果怕痒的程度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嘛,这些肉肉都那么软乎,一看就是平时没怎么受过欺负,我挠我挠我挠……”
指尖撩开衣摆袭击纤腰,肌肤相触的柔滑质感简直令人着迷,高木忍不住便在那柔软腰肢上多抓挠了几下,惹得长瀞只能疯狂地摆动腰身,却无论如何都没法躲开那些要命的手指……眼下她已是无计可施了,被反拧的双手怎么都使不上劲来,腿脚怎么踢都踢不开骑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小鬼,反而被她趁机在脚底上抓挠几下,顿时又是痒得浑身一颤,腿脚也都和化了似的软得不行,哪还有心情再动起来!
“前辈的身材很好呢,虽然被晒黑了很多,但皮肤摸起来很光滑嘛。”
趁着长瀞现在还反抗不了,高木迅速扒去了长瀞的衣服袜子,仅给她留了件衬衣保住上半身的风景——但那棉白胖次还是堂而皇之地露了出来,黑白相间看着倒是有种莫名的协调感。
完事之后,高木顺手拉起了长瀞的一条大腿,让她腿脚向后弯曲,自己则是拽着一只脚踝,强行把少女的右脚掌拉到了自己的身侧,随后低下头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竟也很快看得入迷了。
平心而论,与寻常少女的白嫩脚丫相比,长瀞这满是晒痕的古铜色小脚好像不值一哂,可毕竟是运动系少女的玉足,再加上长瀞的足部曲线分明、肌肉紧致,纤瘦且富有骨感的足趾倒是让它显得莫名干练,很像是跋涉过无数大地、经历了千百风雨洗礼一样。更不用说,少女的脚心并非是人们想象中的黝黑,而是略有些暗淡的洁白,揉捏上去时也是同样的柔软与细嫩,倒是让高木一时有些不忍心去捉弄了。
可惜不捉弄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几分钟前被痒得死去活来的自己呢?
“我差点忘了,前辈之前是怎么玩弄我的脚底的了。”高木说着便将大拇指按在了长瀞足底的跖骨上,“正好我也懂一些按摩技巧,所以——”
“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啊……”
拇指扣下的瞬间,一股仿佛要让人全身酥软的怪异感觉顿时席卷了全身,长瀞顿时觉得脚底又疼又痒,实在不妙得很。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被高木玩坏了!长瀞想到这儿,正打算翻过身去狠狠踢高木一脚,怎料高木竟五指齐上,直接开始在脚趾脚掌间随意抓挠,要命!
居然、居然会这么痒……咿……啊啊啊啊啊……
“快停下!”
她不管不顾地大喊出声,高木却置若罔闻,只管自己挠个不停。
长瀞过去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脚丫会这么脆弱,直到如今她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不相信也得相信,不接受也得接受,脚底……噫!明明能感觉到高木的指甲并不是为了挠痒而特意修剪的,可偏偏作用在脚丫子上就是痒得不行!啊啊啊啊啊……脑子、脑子要坏掉了啊啊啊啊啊……
“嘿!”
应该说长瀞真不愧是长瀞,经过一番歇斯底里的挣扎后竟真让她翻过了身来,甚至还顺利腾出了双手,眼看着就要狠狠对付高木了——怎料高木眼疾手快,发现情况不对后迅速翻转身体,直扑向长瀞的双脚后迅速用胳膊揽住,再让另一只手在那两只脚底上跑动,来势汹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啊啊啊啊啊啊……”长瀞无助的笑声很快再度在屋内响了起来。
原来,高木通过方才的一番尝试,意识到了长瀞的脚底远比自己来得怕痒,所以当机立断避开被长瀞抓挠腋下的风险,转而选择了重点攻击她的双足——这便是避其锋芒,直击要害!
可恶!
长瀞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一咬牙也撞开双臂怀抱住了高木的一对裸足。然而她实在是痒得发疯,此时光是抱住这对脚丫就已经竭尽全力,只能一狠心低头贴上了那两只脚板,再将舌头伸出舔了上去!
“呀!”
感受到脚底上有什么湿滑柔软的东西蠕动,高木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长瀞对自己的脚做了什么,顿时羞得满脸臊红:“变态前辈,你在做什么啊!”
长瀞却不理,只是自顾自地舔个不停,这下可把高木惹得够呛,脚趾都被无情地侵犯蹂躏,带着些许意外泛滥的情欲刺激神经,弄得她此时此刻心尖儿上都是痒痒的,偏偏怎么抓也抓不着……高木其实也想伸舌头好好回敬一下,但她毕竟还有些矜持,实在做不出这么下流又羞耻的事,只能让手指更快去抓挠,从而逼出长瀞更多狼狈的笑声。
情况很快急转直下,长瀞这边是最先溃败的一方。
“呜……”
也怪不了她,毕竟她的脚底确实过于敏感怕痒,再加上毕竟是上了高中的女生,发育成熟的身体也让她变得更容易被情欲打垮……此时爱欲浪潮涌来,少女内心防线终于被摧毁,这位曾经脸上总是带笑的少女仿佛意志被无情击碎,不多时便哭得梨花带雨;高木也同样感到胯下尿意翻涌,拼了命地忍住这即将泛滥而出的尴尬,手上动作依然不停——她就是冲着将长瀞打垮来的。
“哈哈哈哈……我投降!偷袭啊啊别挠了……”
长瀞一把鼻涕一把泪,突然间脸色铁青,一对美眸瞪得老大:“呜……要、要……要出来了呜啊啊啊啊啊!”
见形势不对,高木赶紧翻滚躲开,却听“哗啦”一声……她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地板上果然变成了汪洋一片。
“这……”她尴尬地挠了挠头,望向此时正躺着捂住胯下的长瀞,“这该怎么收场呀,前辈?”
过了好久,她才听到后者回应——
“……我带了换洗衣物,高木妹妹就帮我把地弄干净吧。”
一时无言,房间内只剩下了忙碌的声音。
……
“……所以说,女朋友就是一种情绪多变的生物,很可能上一秒还乐呵呵地和你聊天,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开始捉弄人了。”
另一边,西片和眼镜男的交谈也进入了尾声,两人倒是好好讨论了一番各自的女朋友的事情,最后不得不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该如何与女朋友和睦相处也是一门学不完的课程。如今看来,就算是想要入门都颇有难度啊。
“原来是这样啊,受教了。”西片笑道,“不过高木同学最近也很少捉弄我了,我想大概是因为人也会成长吧,说不定相比于捉弄,她还有更喜欢的事情做。”
“咳咳,女人确实是会变的……长瀞同学倒是始终如一。”眼镜男说到这儿时,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虽然她看起来性子很是顽劣,实际上害羞的时候和普通的小女生没什么两样呢。”
“是嘛?前辈了解得可真多啊。”
又小聊了几句,眼见天边雪已落尽,时候正好。
“差不多,也是时候回去了。”
然而他们来到了房门前,一打开门,却又一股莫名浓郁的怪味从屋内飘了出来——那是一种粘稠的、像是很多调料瓶混在一起的味道,闻起来难以言喻,说也难以说清楚,就好像屋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处处都是未散去的“硝烟”。
“屋里这是什么味道?”
眼镜男忍不住问道。
“高木同学?”
西片看着高木,心有疑惑。
“可、可能是汗流得太多了吧,小问题……”
长瀞低着脑袋,不敢高声语。
“是啊,全是长瀞前辈流的汗呢——是不是呀,前辈?”
高木笑意盎然,长瀞汗流浃背。
“这样啊……”
西片也没有多想,他也从来不会去怀疑心爱的高木同学。只是此时心中感慨,原本以为高木同学的性子,和长瀞前辈独处的时候一定会闹起来呢,这看着不是还挺和睦的嘛……没准自己也能和长瀞前辈交朋友呢。
当然,他要是知道这个屋子里之前经历过怎样的一场“大战”,一定会把这个天真的想法扔进垃圾篓里的。
很快,时间过去。
香薰飘散,冬意渐暖,怀抱伊人,相互依偎。
看着眼前正抱在一起小憩的二人,长瀞还想再说什么,却好半天没能说出口,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长吁。
“看来是长瀞同学吃了亏呢。”眼镜男看着长瀞微微一笑,“你说你呀,干什么事不好,非得去为难这对可爱的新人做什么?尤其是那个叫高木的女生,她又不是我,肯定不会乖乖让你摆布的呀。”
“前辈这话说的,就好像我只喜欢做这种做弄人的事一样……”
长瀞本想再反驳几句,可看到眼镜男脸上那仿佛写着“难道不是吗”的表情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以为这事没那么难的……都怪我小看了她的力气。”
“算了,这样也好。至少我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很幸福啊。”